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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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9 章
【為何不將那條火龍帶上？】
【有從屬契約在，不用擔心它的立場，多少算是個助力。】
風九桑快速奔跑間聽到腦海中響起系統的聲音，她感受著刮在臉上的風，扯了扯嘴角：“就它？房子大的頭綠豆一樣的腦子，跟著我去能起個什麽作用？”
“還是算了吧，它好歹也是禦火一族，要是我這裏失敗了說不準能活下去。還沒破殼的時候就被囚禁起來，嘖嘖嘖......若是活不下來，趁這個機會看看世界也不錯。”
她的語氣輕佻飄忽，系統卻明白她不過是不想講火龍卷入其中罷了。
不過......
【你可能要失望了。】
什麽？
風九桑微微楞了一瞬。
然而下一秒，她就明白了系統這句話的意思。
在她的感知中，一個生物正飛速靠近，速度超出她很多倍，從發現到靠近不過瞬息之間就已經接近了她的身後。
火龍龐大的身軀從空中降落，速度帶起的疾風吹的風九桑的衣袂紛飛，她素手一揮狂風繞過她從兩側掠過，她看向蹲在前方的火龍，輕皺眉頭：
“你做什麽？”
火龍身軀縮小了一點，自告奮勇道：“我速度快，你要去哪裏我載你去！”生怕風九桑拒絕，火龍連忙補充道：“我聽你之前說的時間應該已經不多了，你放心，我一定不給你添亂！”
風九桑定定看了它兩眼，突然開口：“你叫什麽名字？”
火龍啪嗒啪嗒甩甩尾巴，一臉虔誠地將頭低下來抵到地面上，順從回答道：“乘雲。”
“這是我給自己取的名字，我想去看看雲是什麽樣子……暗面裏只有無盡的火山灰。”
風九桑輕輕一躍站立到乘雲的頭上，以手撫上龍角，同時勾了勾唇角：“我叫風九桑，初次認識，請多指教。”
“嗷嗚——”
火龍乘雲痛快地仰頭長嘯，載著風九桑朝著前方飛馳而去。
途中風九桑才知道乘雲沒有第一時間跟上的原因竟然是回了火山底收拾行李去了。
“那些石頭已陪伴了我無數歲月，我當然要將它們都帶上……”
除了這個，最讓風九桑慶幸的是乘雲竟然能感受到其餘陣眼的位置！
它雖解除了自己身上的陣紋，可曾經的它作為整個大陣的一部分，每在新月之夜都能隱約察覺到其餘陣眼的大致方向。
乘雲的速度極快，不過半天時間風九桑就聽到它悶聲開口：
“就在前面了。”
一人一龍停在半空中，此處是一片巨大的深潭，幽綠的潭水平靜無波。
他們沒有落下，而是看向了浮於水面上的龐然巨物——
一頭側翻的巨龜。
龜身如同山岳，原本該巍峨穩重的龜身卻遍布零星的細小傷口，根據周遭狼狽混亂的環境來看這些傷口應該是巨龜自己造成的。
不過不管怎麽說，這種程度的傷根本不致命，可風九桑仔細查看過了，這頭巨龜已經沒了生機。
所以……
“我們來晚了。”
巨龜的生命力已經成了巫族清醒的源動力。
乘雲有些物傷其類，眼淚蓄在眼眶中要掉不掉的。要是沒有風九桑，眼前巨龜的下場就是它的下場，它一想到這裏就忍不住慶幸。
還好它及時抱上了大腿！
乘雲偷偷瞄了一眼站立在自己頭上的風九桑，恨不得立馬開啟貼貼模式表達自己的感謝之情。
它殷勤地問道：“九桑，我們去下一個陣眼嗎？”
風九桑沒有立刻回答它，而是緊緊盯著水中的巨龜屍體，幾秒後搖了搖頭道：
“不必了，該是去見一見始作俑者的時候了。”
其餘幾個陣眼的情況估計和這裏的一樣，被巫族當做補品給“吃”掉了。
與其浪費時間跑一遭，不如趁祂力量還未恢覆打上門去！
“乘雲，快一點！”
“收到！”
乘雲飛行的速度快到極致，猶如一道火色流星劃過天空直直朝著五行陣法的中心而去。
這次甚至沒花上半天時間兩人就到達了目的地。當一片灰蒙蒙的暗面突兀的出現了一片綠洲的時候，風九桑不自覺地握緊了乘雲的龍角。
乘雲察覺到不同，放緩了速度小心翼翼的降落到綠洲之外。
“綠樹成蔭，仙鶴成群……呵，風景不錯。”
風九桑扯了扯嘴角輕嘲道，接著她側頭囑咐一旁的火龍：
“你留在這裏，若有情況自行決定去留。”
乘雲的目光艱難地從仙鶴身上移開，反駁道：“不行不行，我跟你一起去！”
風九桑不欲浪費時間淡淡扔下一句“這是命令”後徑直朝綠洲走了過去。
聞言乘雲不得不停下欲要追隨的腳步，它從心裏升不起對風九桑話語的反抗之心。
不過它也只落寞了一會兒，很快乘雲的目光再次被湖邊的仙鶴所吸引。
潔白優雅的仙鶴在水面旋飛低吟，悅耳的鳴叫聲傳入耳中，乘雲哪裏見過這麽漂亮可愛的東西，一時間忍不住鬼鬼祟祟往湖邊摸去。
另一邊，風九桑剛踏入這片綠洲之中就被此地充裕的生機氣息包圍，身上的疲憊一掃而空。
風九桑擡眼看向前方，眸光銳利。
林間小路裏款款走出一道身影，這是一個有些奇怪的少女，高冠華服，膚色白中帶青而行動的動作少許僵硬。
風九桑腳下微動，握緊了手中的銀月。
華服少女行至風九桑前，在幾步外的地方停下，緩緩開口道：“這位道友，我家主人有請。”
風九桑眸光微動，嘴中試探道：“你家主人？”
莫非那名巫族已經醒來了，可這又是唱得哪出戲？
華服少女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平靜無波地回答道：“是的。我家主人乃天吳之子孫，風之祖巫後輩。”
天吳？
風九桑曾聽說過這個名字，傳說中上古有十二祖巫，天吳便是其中之一。
天吳，八首人面，虎蛇尾，乃水之巫祖。
不過據系統所說，天吳一脈已經消失在在那場驚天動地的巫妖大戰中。
沒想到這裏還有一只漏網之魚！風九桑垂眸掩住自己幽深的目光。
“請跟我來。”
華服侍女說完以後轉身帶路，姿態說不出的怪異，突然風九桑的瞳孔驟然一縮，忍不住小小吸了口氣。
只見侍女轉身的剎那，露出了一直未曾看清的側面。
這名侍女的身形竟然只有薄薄的一張紙的厚度！
紙人！
此時華服侍女已經走在了前方，除了姿勢稍微僵硬，只看背影只覺得端莊有加。紙人越接近真人，風九桑越覺得詭異。
她保持著距離跟上去，嘴中若無其事地問道：“需要多久能到？”
“半刻鐘。”華服侍女的背影未曾轉頭。
風九桑又問：“你家主人醒了？”
前面的背影突然停住腳步，一點一點的轉過身來，紙一樣的身體裏傳來好幾道聲音：
“醒了。”
“沒醒！”
“剛剛醒了！”
“……”
幾道高低不同的聲音一時間吵了起來，侍女臉上的表情失控扭曲起來，風九桑不再猶豫擡起銀月將紙人斬成兩段。
倏地從紙人的斷口處竄出了幾道虛幻的影子，以極快的速度消失不見。風九桑根本沒來得及抓取就被它們逃走了。
她只隱約看到仿佛是什麽小動物的影子。
“松鼠？”
風九桑看著軟塌塌飄落在地上的紙人，輕聲道：“所以剛剛不過是幾只松鼠在與我交談？”
刷——
風九桑再次看向前方，又是一道行路姿態僵硬的身影緩緩朝她走過來。
紙人面無表情地開口：“這位道友，我家主人有請。”
這次風九桑沒再動手，安靜地跟在紙人後方一路穿過了半個綠洲來到中心。
眼前是一座開滿各種花朵的小花園，姹紫嫣紅彩蝶紛飛好不熱鬧。花園中央有一座涼亭，而在涼亭中一個身穿飄逸白衣的男子正背對著她而坐。
風九桑皺著眉頭看向亭中，腳步不由自主停了下來。
領路的紙人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風九桑看了眼周圍的環境，再看了一眼亭中的白衣人，本就緊皺的眉頭突然舒緩開來。
她眉峰微揚：“有幸得前輩邀請，不甚榮幸。冒昧打擾不知前輩名諱？”
亭中的白衣人未有任何動作，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
“吾乃天吳血脈，名為麗蒙，小輩，你且上前來。”
風九桑笑笑，腳步移動，然而方向卻並不是向著亭中，而是從身側摘了一朵花放在鼻尖。
“我有幾個疑問，不知前輩可否解惑？”
亭中人影默了默，答道：“你可上前來問。”
風九桑輕輕將手中的花朵一扔，完全沒理會麗蒙的話，直接開口問道：“自我進入綠洲之後，耳邊一直聽到滴答滴答的水滴聲，可我仔細觀察過，周圍並無水滴。這是何故？”
她歪歪頭看向亭中之人：“再著，前輩的身形與我記憶中的一人極其相似，難道我們以前認識？”
“麗蒙”揮了揮白色廣袖，並未回答風九桑的問題，反而再次催促她：“小輩，你要的答案就在亭中，你且上前來。”
“嗤——”風九桑忍不住輕笑出聲，她沒再看向亭中的人影，反而盯住她剛剛扔掉的落花處，她的目光透過空無一人的草叢仿佛在看什麽有形的東西，薄唇輕揚：
“這麽著急啊，要是我不入亭中，你們又要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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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不將那條火龍帶上？】
【有從屬契約在，不用擔心它的立場，多少算是個助力。】
風九桑快速奔跑間聽到腦海中響起系統的聲音，她感受著刮在臉上的風，扯了扯嘴角：“就它？房子大的頭綠豆一樣的腦子，跟著我去能起個什麽作用？”
“還是算了吧，它好歹也是禦火一族，要是我這裏失敗了說不準能活下去。還沒破殼的時候就被囚禁起來，嘖嘖嘖......若是活不下來，趁這個機會看看世界也不錯。”
她的語氣輕佻飄忽，系統卻明白她不過是不想講火龍卷入其中罷了。
不過......
【你可能要失望了。】
什麽？
風九桑微微楞了一瞬。
然而下一秒，她就明白了系統這句話的意思。
在她的感知中，一個生物正飛速靠近，速度超出她很多倍，從發現到靠近不過瞬息之間就已經接近了她的身後。
火龍龐大的身軀從空中降落，速度帶起的疾風吹的風九桑的衣袂紛飛，她素手一揮狂風繞過她從兩側掠過，她看向蹲在前方的火龍，輕皺眉頭：
“你做什麽？”
火龍身軀縮小了一點，自告奮勇道：“我速度快，你要去哪裏我載你去！”生怕風九桑拒絕，火龍連忙補充道：“我聽你之前說的時間應該已經不多了，你放心，我一定不給你添亂！”
風九桑定定看了它兩眼，突然開口：“你叫什麽名字？”
火龍啪嗒啪嗒甩甩尾巴，一臉虔誠地將頭低下來抵到地面上，順從回答道：“乘雲。”
“這是我給自己取的名字，我想去看看雲是什麽樣子……暗面裏只有無盡的火山灰。”
風九桑輕輕一躍站立到乘雲的頭上，以手撫上龍角，同時勾了勾唇角：“我叫風九桑，初次認識，請多指教。”
“嗷嗚——”
火龍乘雲痛快地仰頭長嘯，載著風九桑朝著前方飛馳而去。
途中風九桑才知道乘雲沒有第一時間跟上的原因竟然是回了火山底收拾行李去了。
“那些石頭已陪伴了我無數歲月，我當然要將它們都帶上……”
除了這個，最讓風九桑慶幸的是乘雲竟然能感受到其餘陣眼的位置！
它雖解除了自己身上的陣紋，可曾經的它作為整個大陣的一部分，每在新月之夜都能隱約察覺到其餘陣眼的大致方向。
乘雲的速度極快，不過半天時間風九桑就聽到它悶聲開口：
“就在前面了。”
一人一龍停在半空中，此處是一片巨大的深潭，幽綠的潭水平靜無波。
他們沒有落下，而是看向了浮於水面上的龐然巨物——
一頭側翻的巨龜。
龜身如同山岳，原本該巍峨穩重的龜身卻遍布零星的細小傷口，根據周遭狼狽混亂的環境來看這些傷口應該是巨龜自己造成的。
不過不管怎麽說，這種程度的傷根本不致命，可風九桑仔細查看過了，這頭巨龜已經沒了生機。
所以……
“我們來晚了。”
巨龜的生命力已經成了巫族清醒的源動力。
乘雲有些物傷其類，眼淚蓄在眼眶中要掉不掉的。要是沒有風九桑，眼前巨龜的下場就是它的下場，它一想到這裏就忍不住慶幸。
還好它及時抱上了大腿！
乘雲偷偷瞄了一眼站立在自己頭上的風九桑，恨不得立馬開啟貼貼模式表達自己的感謝之情。
它殷勤地問道：“九桑，我們去下一個陣眼嗎？”
風九桑沒有立刻回答它，而是緊緊盯著水中的巨龜屍體，幾秒後搖了搖頭道：
“不必了，該是去見一見始作俑者的時候了。”
其餘幾個陣眼的情況估計和這裏的一樣，被巫族當做補品給“吃”掉了。
與其浪費時間跑一遭，不如趁祂力量還未恢覆打上門去！
“乘雲，快一點！”
“收到！”
乘雲飛行的速度快到極致，猶如一道火色流星劃過天空直直朝著五行陣法的中心而去。
這次甚至沒花上半天時間兩人就到達了目的地。當一片灰蒙蒙的暗面突兀的出現了一片綠洲的時候，風九桑不自覺地握緊了乘雲的龍角。
乘雲察覺到不同，放緩了速度小心翼翼的降落到綠洲之外。
“綠樹成蔭，仙鶴成群……呵，風景不錯。”
風九桑扯了扯嘴角輕嘲道，接著她側頭囑咐一旁的火龍：
“你留在這裏，若有情況自行決定去留。”
乘雲的目光艱難地從仙鶴身上移開，反駁道：“不行不行，我跟你一起去！”
風九桑不欲浪費時間淡淡扔下一句“這是命令”後徑直朝綠洲走了過去。
聞言乘雲不得不停下欲要追隨的腳步，它從心裏升不起對風九桑話語的反抗之心。
不過它也只落寞了一會兒，很快乘雲的目光再次被湖邊的仙鶴所吸引。
潔白優雅的仙鶴在水面旋飛低吟，悅耳的鳴叫聲傳入耳中，乘雲哪裏見過這麽漂亮可愛的東西，一時間忍不住鬼鬼祟祟往湖邊摸去。
另一邊，風九桑剛踏入這片綠洲之中就被此地充裕的生機氣息包圍，身上的疲憊一掃而空。
風九桑擡眼看向前方，眸光銳利。
林間小路裏款款走出一道身影，這是一個有些奇怪的少女，高冠華服，膚色白中帶青而行動的動作少許僵硬。
風九桑腳下微動，握緊了手中的銀月。
華服少女行至風九桑前，在幾步外的地方停下，緩緩開口道：“這位道友，我家主人有請。”
風九桑眸光微動，嘴中試探道：“你家主人？”
莫非那名巫族已經醒來了，可這又是唱得哪出戲？
華服少女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平靜無波地回答道：“是的。我家主人乃天吳之子孫，風之祖巫後輩。”
天吳？
風九桑曾聽說過這個名字，傳說中上古有十二祖巫，天吳便是其中之一。
天吳，八首人面，虎蛇尾，乃水之巫祖。
不過據系統所說，天吳一脈已經消失在在那場驚天動地的巫妖大戰中。
沒想到這裏還有一只漏網之魚！風九桑垂眸掩住自己幽深的目光。
“請跟我來。”
華服侍女說完以後轉身帶路，姿態說不出的怪異，突然風九桑的瞳孔驟然一縮，忍不住小小吸了口氣。
只見侍女轉身的剎那，露出了一直未曾看清的側面。
這名侍女的身形竟然只有薄薄的一張紙的厚度！
紙人！
此時華服侍女已經走在了前方，除了姿勢稍微僵硬，只看背影只覺得端莊有加。紙人越接近真人，風九桑越覺得詭異。
她保持著距離跟上去，嘴中若無其事地問道：“需要多久能到？”
“半刻鐘。”華服侍女的背影未曾轉頭。
風九桑又問：“你家主人醒了？”
前面的背影突然停住腳步，一點一點的轉過身來，紙一樣的身體裏傳來好幾道聲音：
“醒了。”
“沒醒！”
“剛剛醒了！”
“……”
幾道高低不同的聲音一時間吵了起來，侍女臉上的表情失控扭曲起來，風九桑不再猶豫擡起銀月將紙人斬成兩段。
倏地從紙人的斷口處竄出了幾道虛幻的影子，以極快的速度消失不見。風九桑根本沒來得及抓取就被它們逃走了。
她只隱約看到仿佛是什麽小動物的影子。
“松鼠？”
風九桑看著軟塌塌飄落在地上的紙人，輕聲道：“所以剛剛不過是幾只松鼠在與我交談？”
刷——
風九桑再次看向前方，又是一道行路姿態僵硬的身影緩緩朝她走過來。
紙人面無表情地開口：“這位道友，我家主人有請。”
這次風九桑沒再動手，安靜地跟在紙人後方一路穿過了半個綠洲來到中心。
眼前是一座開滿各種花朵的小花園，姹紫嫣紅彩蝶紛飛好不熱鬧。花園中央有一座涼亭，而在涼亭中一個身穿飄逸白衣的男子正背對著她而坐。
風九桑皺著眉頭看向亭中，腳步不由自主停了下來。
領路的紙人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風九桑看了眼周圍的環境，再看了一眼亭中的白衣人，本就緊皺的眉頭突然舒緩開來。
她眉峰微揚：“有幸得前輩邀請，不甚榮幸。冒昧打擾不知前輩名諱？”
亭中的白衣人未有任何動作，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
“吾乃天吳血脈，名為麗蒙，小輩，你且上前來。”
風九桑笑笑，腳步移動，然而方向卻並不是向著亭中，而是從身側摘了一朵花放在鼻尖。
“我有幾個疑問，不知前輩可否解惑？”
亭中人影默了默，答道：“你可上前來問。”
風九桑輕輕將手中的花朵一扔，完全沒理會麗蒙的話，直接開口問道：“自我進入綠洲之後，耳邊一直聽到滴答滴答的水滴聲，可我仔細觀察過，周圍並無水滴。這是何故？”
她歪歪頭看向亭中之人：“再著，前輩的身形與我記憶中的一人極其相似，難道我們以前認識？”
“麗蒙”揮了揮白色廣袖，並未回答風九桑的問題，反而再次催促她：“小輩，你要的答案就在亭中，你且上前來。”
“嗤——”風九桑忍不住輕笑出聲，她沒再看向亭中的人影，反而盯住她剛剛扔掉的落花處，她的目光透過空無一人的草叢仿佛在看什麽有形的東西，薄唇輕揚：
“這麽著急啊，要是我不入亭中，你們又要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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